到底还是分了上下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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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是被张副官的一通电话叫到齐家去的。
“哥你快来!八爷疯了!”
张副官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声音特惨烈,撕心裂肺的那种。
挺厉害啊老八,张启山当时这样想的,能把副官逼到叫哥哥求助的人他算头一号。
张大佛爷这种觉得扯蛋又搞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齐八爷内院为止。
刚一进门,就看到齐铁嘴一脸妖媚地伸出一根指头勾在张副官的下巴上,那妖异到了极点的的笑尚且挂在唇角,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波光流转。
他一直知道老八身材好得很,只是这人一向一本正经惯了,不被他摁在床上干软了腰是断不会放弃他那点仙风道骨的派头的。
就是啊,这人穿大褂往那一立,别提多仙多拉风了。
可现在这个腰软的好似杨柳一样屁股快要翘上天还伸出手指头勾搭自己堂弟的妖精是谁?!
现在张启山只想大吼一句。
呔!你个妖精!放开那个骚年冲我来!看我治不死你!
张副官在张启山进门的一瞬间差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他不过是按照佛爷吩咐到八爷府上请人而已,谁知道,进门就听见小满一脸惊恐往门口冲了过来。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反向屋内冲去。
刚进了院子,就见齐铁嘴坐在庭院的石头桌上。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就是哪里不太对。
再仔细看了一眼,张副官眼珠子差点没蹦到地上去。
“八爷……你……你裤子呢?”
此时的齐铁嘴,一脸笑意盯着进门走向他的副官,身上只罩了一件枣红大褂,下半身却似只着亵裤,那藕白的一截小腿沿着褂子的侧边荡了出来,勾着黑色缎子面布鞋的脚轻轻晃着悠着,露出白得挂了霜一般白皙的脚腕。
张副官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那个长得和八爷一样的妖精就冲他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这太不正常了,张日山在心里说。
可一对上那双闪着水光的眼眸,他就跟失了魂一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张日山是被自家佛爷一个背摔扔出香堂大门的。
他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一眼,完全一副逃出生天的样子,拉住门口一脸懵逼的小满上车就向张府疾驶而去。
“内个,张副官,咱俩就这么跑了合适吗?”
小满上了车还没回过神来,可他还是很担心八爷的状态。
“回去?”说着又是一脚油门,张副官苦笑一声。“回去找死?”
看了一眼张副官半边身子半僵的状态,小满立刻领会到佛爷方才那一摔的力道。
这是真下狠手了呀我的爷……
那边两人逃命一样飞驰而去,这边张启山再细看齐铁嘴,自己也挺抓狂的。
这要他妈是个粽子,十个也被他捏死了。
但这驱邪除妖的活路,他是不明白的,而唯一明白的人正在他面前浪呢。
“老八?老八你冷静一下!”
此时的齐铁嘴哪里听得明白他说,只是一股脑往他身上坠,那平日里算命的手指在衣服上一划拉,只听布匹碎裂的声音一响,张启山身上的军装都跟着裂了个口子。
低头定睛一看,嚯!这指甲都变尖利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出不去一个时辰,齐铁嘴就要真的妖化,那时候再想措施就晚了。
强迫自己不再理会那人的撩拨,张启山拖着人在香堂内翻找齐八爷常用的物件。
罗盘,总不能用罗盘把人砸晕吧?
桃木剑,一剑劈下去妖倒是能除了,就不知道老八还能不能有命。
摇卦桶……
就在他一脑门子汗开始抓狂时,忽然描到了一旁红木桌上的一把风水尺。
那把尺子,他听齐铁嘴说过,雷劈枣木所制,特殊处理过,硬如铁木,剑戟砍而不留痕,也是镇妖的利器。
镇妖啊,张启山笑了一下,从桌上捞起那把木尺挥了两下,还挺趁手。
“老八,你且委屈委屈。”
言毕,反手一尺子照着那翘起的臀瓣就挥了出去。
不得不说,齐铁嘴香堂的东西,看着不咋的,那效果真是没的说。
张启山一尺子挥打下去,只不过下了两成力道,就见齐铁嘴一蹦就离了张启山的身。
“你打他!”
那妖物本就仗着张启山对齐铁嘴的宠,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这一尺子拍过来,只觉自身灵体一痛,想那物件必定不是凡俗之物,便立刻生了几分忌惮之心,表情也不再妩媚,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阴狠。
张启山见此法有效,心中一喜,但那毕竟是木头,就算下手再轻也是要疼的,这一下下去一时间竟也无法再挥出去第二下了。
定了定神,张大佛爷的名号自不是混叫的,心痛归心痛,因小失大就不合适了。
“妈了巴子,你滚不滚!”
那妖物本就是狐仙修炼半路走火为妖,探测人心自是一把好手,见张启山此般,自又是一乐。
“这小道身体本仙极是满意,可不想走……你干什么!”
原来张启山早就把捆仙索悄悄放在腰间,等得就是这妖物放松警惕的一刻。
他三两下把人捆了个结实,扛肩上径直走进了齐铁嘴平日休息的主卧房,二话不说就往那紫檀木床上一掼。再见那妖精又想要借着齐八口出狂言,心下更怒,抓起丢在床旁脸盆架上的一方丝帕,想都不想就塞进齐八嘴里。
“不想听你废话,要么挨打要么滚。”说罢,挥手又是一下抽在臀上。
那雷劈枣木本就是至阳之木,得雷电加持,抽打在灵体上,那可不单单是疼痛那么简单,那种痛到灵魂深处的击打之痛少有妖能挺住几下的。
可张启山忘了一件事。
他可是堵实了齐铁嘴的嘴……
妖物离身,恢复之后……